正直不鹹濕 - 安安你好我是來濕

每個人都有很多不能說的小秘密，

我的小秘密比起其他人來說，算的少了，

情緒總需要出口，碰到事情總是需要講出來，

但是與其把秘密告訴某個人去相信他會幫你守護，

最後才從別人口中聽到自己的秘密，

情緒需要出口，與其找個人說，不如直接寫出來...

我覺得，很多事情，不如讓自己親口講出來還比較完整。

當然，我也有說什麼都說不出口的事情。

每當朋友們開始討論到這類事情，

我總是用我有七個兄弟姐妹開頭，

用我跟他們不熟來結束，

原因很簡單，

因為我確實跟他們不熟，我甚至沒看過他們。

還記得小時候，家裡總是告訴我，我是最受寵的一個，

因為我是小兒子，我陪著爸爸下五子棋，

陪著爸爸打任天堂的黃金坦克，

我從小沒有被我爸打過，

最嚴重的一次，是在收電動的時候，

我的手不乖去摸著抽屜的邊緣，他當時正在關抽屜，

被他拍了一下，我當場哭的西哩嘩啦，

那一下其實不痛，我是被嚇到了，

當時我不知道歷練過幾隻牌尺，也歷練過黃色的軟水管，

我就被他打過那麼一次，就那麼一次。

我也一直覺得我是最受寵的那一個，

直到我後來發現事情不是這樣為止。

昨天大半夜，應該算今天凌晨吧，家裡大暴動呢。

我一如往常的，盡量壓低了我的音量，來掩飾我心中的憤怒，

而我難得聽到家裡除了我和我媽以外的爭吵聲，

我心中滿是無奈，最後澇下了一句話就回房間，

我依然沒辦法睡覺，但是現在連做事情都不行了。

「如果妳沒有吃藥，我出門被車撞。」

這是我這輩子對我媽講過最狠的一句話，

當然，比起她對我說過的，還差的遠呢！

我一輩子記得那句話，只是那也是一個秘密，

她也不會知道是哪一句。

我還記得有很多我不該知道的事情，都是在這種狀況下聽到，

其實講完之後沒五分鐘我後悔了，我非常後悔。

這也是我說什麼也不願意碰安眠藥的原因。

儘管是這樣，這是我近年來和她吵完架之後，

唯一一次我沒有在十分鐘內道歉的，因為這次我真的怒了。

她生氣的原因有很多，也都很合理，我沒辦法找出最強而有力的是哪一個，

但我想連續兩年，七個子女在父親節都沒人去探望一下，

這如果要當第一名的理由，也應該不會說不過去。

我生氣也不是沒有理由的，真的不是。

在都有理由生氣的狀況下，不要繼續講下去是唯一的辦法。

可是吃了安眠藥又如何呢？希望我下一次能更懂得讓讓...

儘管真的很怒，我還是用非常低聲下氣的語氣，

去詢問安養中心的地址和電話，我沒有要到，

「我不想給你啦！就算爸爸死了你也不知道！」

「就算爸爸現在已經死了，你也不知道！」

大半夜的，我藉由一個完全錯誤的安養中心名稱，

以及一個錯誤的地址，從偉大的Google Map街景服務，

一張照片、一張照片、一張照片的慢慢找，

我只能說，我居然可以在拿到完全錯誤的名稱和地址的狀況下，

靠著Google Map找到我該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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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惠說要拿小說來，怎麼沒有拿來？」

我聽了三次這樣的問題，才真的聽清楚他在講什麼，

但是我聽到第四次才回答出來，儘管我覺得我沒有回答的很好。

「對不起，我不知道，我不認識她，我甚至沒有看過她。」我尷尬的笑了笑...

「文良..文鴻..文君....昨天沒有人來過...」他抓著頭...

我告訴他，我會幫你買過來，可是他一直拒絕，

我在猜是不是他聽多了承諾，卻沒人做到？

不想再一次的期待，看著聽著子女們答應，

而下一次見面卻又是半年後。

我們聊了一下，拍了個照片。

「我保證，過幾天我找到了之後幫你帶過來。我保證！」我濕了眼框...

我離開了那裡，回家了。

「為什麼我的名字........」我始終沒有問出來...

前面講的冠冕堂皇，還不是說出來了？

不，我隱瞞了幾乎所有我不想說的....

我真希望我一輩子都不要說出那些，

有些事情，它適合一輩子放在角落。